今次清場的一個笑話是:阿牛曾建成(1995年的立法局議員)預計這清場到明年一月都未完;社民連成員唐婉清說,2小時搞掂;我估算數天──原來都是女人的直觀最準確。當清場抬議員的時候,吳文遠去睡覺,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相信被抬的二百人都估不如唐婉清準確。唐氏是社民連的大義工,全天候留守金鐘佔領區,74天中大概睡了70晚帳篷。可見,頭腦發熱在運動中是沒有用的,還是勞動人民清醒些。
1. 沒有這麼天真
金鐘被清場不等於2017民主運動完結,這一點連林鄭月娥都不會這般天真。在12月10日的記者會上,當記者問到:「就算清了場也不代表事件完結,都不代表他們以後不會再出來。你自己覺得是否清了場就代表這件事了結了呢?」
林鄭月娥回答:「我沒有這麼天真,我知道經過兩個半月這麼大型、這麼大規模的社會行動,有很多後續的工作要做。-------特區政府留意到在今次的社會行動裏面反映出的問題。」
今次的社會行動裏面反映出了什麼問題?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不單政府未必掌握,參與運動的主人翁也未必明白,更遑論那班評論家和學者。就以兩者問題為例。今次社會行動反映出中央官僚氣燄與港人對立;反映出青年人沒出路。特區政府有能力解決嗎?
2. 百份之百反對在港進行武裝抗爭
學生幸運地避過了清場鎮壓,想不到他們心有不甘,認為蝕底。岑敖暉在清場翌日接受《在晴朗的一天出發》時表示:「未來手法—可能包括武裝抗爭-------例如-----向警察擲物-------不同路線併行」。香港絕對沒有條件學習巴勒斯坦。清場令學聯感受屈辱,是因為其佔領行動到了強弩之末。兩個客觀觀察可以說明之:
1.
大專生到了佔領中期已沒有興趣在同儕間討論佔中問題。
2.
9.28之後數天看到行人佩帶黃絲帶是重要指標,之後完全消失。這符合社會學習理論,帶上黃絲帶的人會感到被孤立。
這兩個現象說明,群眾運動一定不能脫離一般市民。
3. 1966反天星加價九龍騷動
先不要討論武裝鬥爭,單談騷動吧。當年整件事情從4月4日由一位青年在天星絕食開始,至4月8日平息。它觸發了香港「史無前例的和平示威」(所有資料引自官方調查報告),警察予以容忍。但在4月6日和7日晚上至凌晨,人們擲石塊,燒雜物,焚燬25部車及損毀6輛汽車,和搶了「幾個電飯煲」。「人群中主要是小販、貧苦人家的兒童、遊蕩街頭的男童及失業的人」,他們並「無惡意---表現輕鬆-----十分開心」。政府宣布宵禁,出動軍警回應,發了1198發催淚彈、90發木彈、40發加賓槍、43發左輪手槍、10發輕機槍;打死1人、拘捕1465人,當中有76名兒童;判入獄的有323人、女童院或男童院有50人、教養所7人、精神病院5人,共提控905人。武裝鬥爭是很殘酷的,絕不是抱著毛公仔的男孩子心裡的東西。
劉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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