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活動與政治討論屬兩碼子事。政治活動,例如選舉,結果最重要,例如當年喬治布殊與戈爾之爭。在關鍵的佛羅里達州,候選人布殊與戈爾票數過於接近,需重新驗票。戈爾上訴,最後,最高法院裁決:喬治‧W‧布殊當選。假若戈爾當了美國總統,今天的世界局勢將很不同,戈爾不會進攻伊拉克。
另一方面,政治討論最重要的是過程,即事情當中的邏輯關係。政治預測很多時會出錯。香港的所謂健筆的主要問題是,先有既定立場,後堆砌理由,而且邏輯混亂。例如林行止,林行止認為立法會議員屬建制内。這屬誤人子弟。立法會是建制的一部份。它的權力來自基本法第四章第三節,共14條。立法會議員的權力來自這個制度。但立法會議員由市民選出,他們代表不同市民的政見,之前分為建制和民主,現在分為建制、民主和本土,政府也叫部份為“非建制議員”,何能魚目混珠?
作為政治活動,不能“亂噏”,作為政治討論,可以“亂噏”,正如美國大法官討論相關第一修訂案的判詞中說,“放在言論的市集中,自由競爭”。Justice William O. Douglas in the Supreme Court decision United
States v. Rumely in 1953: "Like the publishers of newspapers, magazines,
or books, this publisher bids for the minds of men in the market place of
ideas." 我曾說,“沒有亂噏,就沒有民主。”
雷動本質上類似基金,其支持者將手中選票交由基金經理投資,並沒有牴觸民主。在美國的總統大選,總有一些知名華人呼籲華人將票集中交給他/她(當然不是物質選票交給他/她),由他/她與民主黨和共和黨游说,爭取最大的利華人政策。這手法在華人社團中不大靈光,但其他一些小數族群用此爭取到較大的社會福利,尤其是教育。
雷動涉及一些數字的簡單計算,但它實質上涉及群眾心理學,需要很複雜的模型計算。雷動最大的敗筆是沒有運用資源,作事後的調查研究,這工作非學者不可,但香港的支持民主的學者不會做這些苦工,這是我在《論區議會(第二)功能界別選舉》一文中說:“可能香港根本沒有學者”的真正意思。
雷動的第二個必須解決的問題是,極熟悉選舉運作的人都無法掌握投票日的即時走勢。以下是一個值得重視的事實。
『 尹兆堅 Andrew Wan 曾在直播。
9月4日 17:56 ·
馬丁緊急呼籲!
李柱銘:「希望所有支持民主黨的選民注意,本來我們覺得尹兆堅是有信心勝出選舉,但雷動計劃卻給選民一個意識,以為尹兆堅穩勝。所以就有支持民主黨、支持尹兆堅的選民都覺得,既然他會贏了,就不投票給他。所以很多票都流失去其他民主派候選人。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很擔心尹兆堅會輸,請不要再分票出去,千萬不要流失,希望你們全都投票給尹兆堅!」 』
尹兆堅高出末席的何君堯17百分點,正是李卓人需要的15點。這裡要注意,發出的時間是黃昏6時,而17點是很大的差距,運用科學方法是應該偵測到的。它不是簡單的民調方法可以做到的,需要加上一些特殊的統計學上技巧,如2012年抽菲林筒蒐內地子女資料等爭議性的手法。已有博客指出,由於有敵對陣營的蓄意誤導,其破壞性很大。
另一個應注意的地方是李柱銘直接攻擊雷動計劃以告急。有實戰經驗的民主黨掌握很多資訊,一些核心成員擔任某些智庫工作,直接掌握數據,他們也不能偵測出17點。當中說明一些問題。
過票不是簡單的1+1 =2,它涉及一些動力學。筆者估計,雷動不能影響多於5個百分點。李卓人輸15點,何秀蘭比末席輸45個百分點,是一個清楚的訊息,來自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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