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兄:
前數日曾寫過一信,不知收到否?
你近來怎樣?新聞熱過後,在一個商業時代,總可能會有些讓人感到寂寞和無聊的感覺。好在仁兄十年鐵窗,對人生世事該早已另有所感,所以俗事某些方面的卑小和頰俗,也就隨他去吧。其實,從大陸出來,因當時某些具體原因,我滯留香港,很晚才獲自由,也早早體會了這世界冷酷無聊的一面,只是信念不倒,才撐至今天。我們都可能是一群注定安於某種悲劇形式來完成我們真正人生的旅途的。不過,我們感受到的東西或許他人也感受不到了。
因無法聯繫,想托你給黎沛成、李龍慶兩先生代我轉達一信,兩位「八九」年曾深入內地搭救我,後來被捕,我一直惦念,今年獲釋放,我十分高興,所以寫此便信致意,請你代轉。
有空來信,代問劉千石、朱耀明、張文光等港支聯朋友好。
祈祝 夏安!
弟 張倫
一九九二年七月十三日
於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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