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大型戰役後,都有一些士兵被遺留下來;菲律賓群島發現了日本遺兵,大陸有國民黨遺兵;不是戰役的,校車也有忘記落車的稚童。
1. 被遺忘的一群
夏愨道清場後,我每天寫作時,看著窗外的夏愨道車水馬龍,有點魔幻的迷戀。我的一些記者朋友問我,還有人露營的嗎?我的感覺雖然不好。但,有一批為數二、三十人仍然回來,竪立了約五、六十個營。正如所有遺民,他們按不成比例地反映社會各階層和類型。當中一個小女孩和我的朋友N君。N君專程從倫敦回港兩周,堅持留守金鐘 “佔領區”,據說還有一個來自澳洲的少女也如是。我陪了老朋友睡上一晚,下雨,漏水,冷,見證了老兵不死。
2. 活動
晚上,依然有印雨傘的,「遮打皮工場」的搞點藝術服務;也有數十市民在場輪候。漸漸,有些村民佈置些小擺設。
3. 探班
黃之鋒和周永康大概沒有想過探班。一位村民告訴我,岑敖暉曾經經過,她再強調一次,“經過”。金鐘立法會前不全是無名之輩,黃伯繼續留守,甘仔來做禮拜堂,曾建超晚上來探班。
我想到多年前我的一次絕食,一位體面的外國人到政府總部前探班,見我孤身一人,很錯愕,說:Where is Martin Lee?
4. 尚未被遺忘
他們並非完全被社會遺忘,每晚都有警察在附近駐守。N君問我,留守可有意義嗎?我答:絕對冇。
劉山青
28-12-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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